第152章 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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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把名單傳回去後，所有人的資料都被迅速調出查閱。
好不容易等他們找出了白曉曉和顧雨的可疑處，順藤摸瓜找到了金亞冬。
根據手機定位找到了金亞冬的所在，沖進去卻發現他已經癱倒在地，雙眼失神，身下還有一股股的惡臭傳來。
一行人掩著鼻子把他帶了出去，誰都不願意讓他上自己的車。最後只好猜拳決定，輸了的不情願打開了自己的後座門。
金亞冬早已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到了審訊室，不等審問人員多說什麽，立刻劈裏啪啦開口倒了出來，哪怕是小時候偷了隔壁阿婆家的兩個雞蛋都不曾隱瞞。
說到最後，忍不住嚎啕大哭，“求求你們了，把我關起來吧！那些不是人，都是妖怪啊！啊~~~”
審訊人員互看一眼，撇撇嘴，“放心吧！關是肯定會關的！”
“我願意在裏面呆一輩子！我願意接受教育！”金亞冬嘶啞著嗓子開口。
審訊人員拿著他簽過名的刑訊記錄出了門，其中一個冷哼，“叛國罪還想在牢裏呆一輩子!想得美吧他！”
另一個笑瞇瞇的開口，“不要這麽說，活到八十歲也是一輩子，活到四十歲也是一輩子嘛！”
肅然起敬，“還是你嘴巴比較毒！”
“去去去！趕緊把東西交上去！別誤了事了！”
兩人笑罵著去了辦公室，把資料交上去後，看了看金亞冬提供的網址，遠程呼叫了技術支援。
技術人員不負所望，一個小時後就把這個暗網所在服務器的真正位置發了過來。
夏侯幾人一看，好吧，是個鳥不拉屎的島國。也難為那些人把地址選在了那裏，不過想想那邊出了名的亂和政府的無能，好像也是可以理解了。
“能直接黑進去，把懸賞者的真實姓名發過來嗎？”夏侯雖然工作敬業，但是那個亂糟糟隨時可能死人的地方，他真心不是很想去。
視頻對面的技術宅搖搖頭，“防火墻很覆雜，只要一次失敗，所有的數據就會轉移。現在，對方只是知道我們在試圖破解，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地址。”
夏侯點頭，“幫忙訂機票吧！早去早回！”
“有一個問題”，技術宅伸出一個手指，“那邊的民用機場因為前些年戰亂關閉了，現在你們要去，必須先做飛機到附近的國家，然後做汽車，再換乘快艇，嗯，如果全程順利，全程需要35個小時！還有，最近的機票是後天早上的！那邊挺偏僻，平均一個星期一個航班！”
“後天就後天，正好把山海裏的人都過一遍！”夏侯揮揮手，示意他去忙，轉頭看向會議室的人，“把可疑的人都圈出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要是這次的事再來一遍，我們這些人也該滾蛋了！”
其餘的人神色一肅，紛紛點頭！
如今的山海，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小公司，如今的山海，僅僅是辦公樓就有將近千號人，還不包括在園圃和廠房裏忙活的人。還有些外包出去的業務，以及有些說是合作公司，實際上完全仰仗山海的鼻息過日子的公司。
夏侯喪心病狂的把靈璧縣和素慶山脈裏挖礦工人的資料也一個不落的調了出來。
一筐又一筐的資料被不斷送進辦公室，他們不僅要查這個人的生平，連他的祖宗三代和聯系人都要徹底過一遍。可想而知這個工程量了。
不過，我華夏國，最不缺的就是人。一聲令下，在家修養甚至已經退休的都被召回，除了必要的人員值班，所有的人都被投入進來。
……
孔文在找人這方面領先了夏侯好幾步，只是在暗網這一步被卡住了。
誰都不擅長計算機。
自己不擅長，那就找個擅長的。
把公司裏的幾個技術宅叫了過來，“你們知不知道有誰的技術比較好的？尤其黑各種網站的那種？”
幾位技術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個，老板，這個犯法的。”
“給我一個名字，這個月獎金翻倍！”孔文漫不經心的開口。
誰知道對面的人壓根不心動，猶豫了一會，又是一個人，“老板，我們能不能申請把我們信息部的電腦都換一遍！最新的i20聽說上市了，配上機械鍵盤……”
說到這個，其餘人眼睛都亮了。
孔文把紙筆給他，“只要那個人真的那麽好，這些都不是問題。”
“老板，不用寫，我知道他住哪裏，我帶你去吧！不是認識的，他不開門！”胸牌上寫著‘姒青誠’的人昂首挺胸。
孔文帶著蓐收幾人跟著姒青誠到了東華市的市中心，跟著又到了柳岸春曉……邊上的一個居民小區邊上的一座平房。
說是平房也不準確，因為人家是一座大宅院！豪宅，還是好多年歷史的那種！
姒青誠還沒上前敲門，一個聲音就從門上傳來，“褒姒啊，你又幹嘛？被辭退了？”
褒姒？
孔文看看他因為長時間不見陽光的蒼白皮膚，忍不住想笑。
姒青誠在自己老板面前被人叫這麽個外號，也有些端不住了，咳了兩聲，“我這次來是有事找你幫忙！我們老板想請你幫個忙！”
對面沈默了半晌，“褒姒！”
姒青誠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事成之後請你吃黃燜雞，兩頓！”
“滾！”對方笑罵道，原本有些凝滯的氣氛頓時散開，“進來吧！”
大門應聲而開。
孔文跟著姒青誠的步伐走進了大宅，嘖嘖嘖，前院，後院，中庭，連廊，花池，小花園……大戶人家啊！
“我在天庭的宮殿比這個大多了！”蓐收的聲音忽然響起。
孔文呆楞了一會才意識到他的意思，笑瞇瞇的開口，“你說的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蓐收笑笑，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渾沌翻個白眼，要他說那兩個女人還有那個男人，就不應該放過他們。被他們嚇過的人，滿是恐懼的味道，吃起來肯定很好。
可惜，孔文說什麽都不同意讓他來打打牙祭，真是死心眼！
進入穿過中庭，走進正房，孔文以為會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弱男子，沒想到裏面的男子還很是健壯，小麥色的皮膚和姒青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著孔文，他還算是客氣，聽完孔文的話，拿到了孔文給的金亞冬的帳號密碼後，他很快就坐到了電腦前。
纖長的雙手劈裏啪啦響了一會突然頓住，回頭看看孔文，“你知道這是犯法的吧？”
孔文點頭，神色認真。
“那你要知道，如果我被抓了，我是不會給你大掩護的吧？”李信征說的直白。
孔文忍不住笑著點頭，“如果你被抓了，盡管把事情往我頭上推就好！不過，相信我，我們不會被抓的。”
李信征得了孔文的話，轉頭就對著電腦認真了起來，“你站那裏幹嘛？當聖誕樹啊!還不趕緊坐下來幫我！”
姒青誠應是，在他邊上的電腦前坐好，兩人指尖飛舞很快就給出了孔文想要的地址。此時距離夏侯拿到地址不過五分鐘。
記下地址，孔文心情愉悅，大方的給了姒青誠剩下半天的假期，轉身出了宅子。
身後的兩人互相爭論，“出息，幾臺主機……”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壕……”
比起夏侯，孔文出門可就方便多了，屏蔽了攝像頭，幾人瞬間騰空而起。
“往哪走？”渾沌站在空中四處張望，對這個所謂的‘索佳’的地方一無所知。
這話把孔文也問住了，拿出手機開啟地圖，確定一下東南西北後，就朝著索佳直線飛行。
索佳不愧是三不管地帶，孔文幾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剛落下，將將走到街道，‘砰！’孔文不遠處的一個人腦門濺出紅色，整個人被沖力帶著往後躲。
孔文把自己往蓐收身後一躲，不忍繼續看。
街上的人不慌不忙，很有經驗各自找了掩體藏了起來，過了十五分鐘不再有槍聲響起，行人繼續趕路，路邊的小販繼續叫賣貨物。
手上的地址是當地的語言，孔文不知道具體方位，還得找個會說漢語的人幫忙。
井水飲處就有我華夏人。
孔文環顧了一圈就找到了一家中超，讓蓐收使了點小法術，店主畫了一張簡陋的示意圖給她。
為了表示感謝，孔文在他的店裏買了不少單價比國內貴了至少兩倍的零食，結算的時候才尷尬的發現自己沒有當地流通的美元。
看看店裏沒有其他人，孔文把手伸進外衣口袋裏拿出了一根圓圓的金條，“不好意思，金條可以嗎？”
老板的臉都哆嗦了下，在索佳，出門帶金條的人，不是二傻子就是武裝人員，看孔文眼神清明，怎麽看也不是前者，老板哪裏還敢收錢，“不用不用了，大家出門在外，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孔文不再多說，把金條放在櫃臺上，蓐收自覺的拎起零食袋子。
照著老板畫出的地圖，孔文繞到了一座相對來說比較完整的房子外面。
海島風格的二層建築，外面的籬笆早已破敗，孔文徑直走了進去。大門虛掩著，走進客廳卻空無一人。
孔文看看蓐收，對方腳尖點地，“在地下！”
渾沌想一拳打穿地面，被蓐收制止，指指不遠處的房門，“入口就在那裏！”
孔文鄙視，“能不能文明點！”
拉著蓐收往房門走，吩咐渾沌，“看好大門，誰敢闖進來就打暈！不許吃他們！這袋零食給你！”
通往地下室的臺階是金剛砂抹面，一看就不是歷史產物。拐過彎，一個身形瘦長，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的黑發男子坐在椅子上劈裏啪啦，對於兩人的進入毫無所覺。
孔文靠近，這人眼神興奮，對比著他慘白的皮膚和瘦到皮包骨的身材，說他是吸血鬼都有人信！
原本專註於屏幕的男子突然轉身，一道白光直刺向孔文。
被靈氣改造了這麽久，孔文的反應力和力量都比一個營養不良的瘦猴要好太多。
‘當啷！’小刀掉到了地上。
對面的男子‘嘶’的吸了口氣，“你們要什麽？”
想了想不對，“what do you want？”
“暗網！”孔文開口。
“中國人？”秦愛國有些不確定。
“如假包換！”孔文隨意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孔文！”
“秦愛國！”瘦猴跟著開口。
孔文嗤笑了一聲，“把華夏國的東西賣到全世界，你可真愛國。”
對方毫不所動，“暗網是我建，但是上面的交易我不插手，我只抽成。何況，你說的華夏國，只養我到了12歲，我現在，無國籍，無牽無掛！”
孔文歪頭，示意對方繼續。
話說秦愛國，人生也是一出茶幾——滿滿的悲劇。
他的父母一直在索佳做生意，把還是小孩子的秦愛國丟在國內，讓爺爺奶奶照顧。沒有爹媽在身邊，秦愛國自小就受盡欺負。好不容易等到秦愛國12歲的時候，他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好，終於想到把親兒子帶來索佳過暑假。彼時的索佳，還算是國泰民安。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秦愛國下飛機後的第二天。
武裝政變，炮火飛揚，街上流彈不斷，還有人趁火打劫，秦愛國的父母就是死在了亂軍之中，騷亂開始時，秦愛國就被父母藏進了地下室，把店裏的大部分的食物和飲料都放進地下室，讓店裏看上去被搶劫一般。
可惜，他的父母還是死了。
等到騷亂略微平息，準備撤離的大使館人員終於發現了已經僵硬了的兩人，通知了家屬後，前來認領遺體的二叔和二嬸只字不提還有一個侄子也來了索佳。
就這樣，秦愛國被徹底遺忘在了地下室，吃光了食物，喝光了飲料還是沒能等到父母的歸來。
出門才發現已經變天，隔壁鄰居偷偷幫他打了領國的華夏大使館的電話，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後，卻被核實身份的使館人員稱作騙子。
“我才知道，我二叔跟使館的人說，我人一直在國內！”秦愛國嘲諷的笑笑，“沒有護照，沒人幫我證明身份，我就一直生活在索佳。幸好這裏不需要身份證。”
後面的故事他沒有繼續說，無非是一個12歲的孩子在槍林彈雨中艱難求生，還練就了一身高超的黑客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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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掩著鼻子把他帶了出去，誰都不願意讓他上自己的車。最後只好猜拳決定，輸了的不情願打開了自己的後座門。
金亞冬早已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到了審訊室，不等審問人員多說什麽，立刻劈裏啪啦開口倒了出來，哪怕是小時候偷了隔壁阿婆家的兩個雞蛋都不曾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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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在裏面呆一輩子！我願意接受教育！”金亞冬嘶啞著嗓子開口。
審訊人員拿著他簽過名的刑訊記錄出了門，其中一個冷哼，“叛國罪還想在牢裏呆一輩子!想得美吧他！”
另一個笑瞇瞇的開口，“不要這麽說，活到八十歲也是一輩子，活到四十歲也是一輩子嘛！”
肅然起敬，“還是你嘴巴比較毒！”
“去去去！趕緊把東西交上去！別誤了事了！”
兩人笑罵著去了辦公室，把資料交上去後，看了看金亞冬提供的網址，遠程呼叫了技術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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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幾人一看，好吧，是個鳥不拉屎的島國。也難為那些人把地址選在了那裏，不過想想那邊出了名的亂和政府的無能，好像也是可以理解了。
“能直接黑進去，把懸賞者的真實姓名發過來嗎？”夏侯雖然工作敬業，但是那個亂糟糟隨時可能死人的地方，他真心不是很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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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點頭，“幫忙訂機票吧！早去早回！”
“有一個問題”，技術宅伸出一個手指，“那邊的民用機場因為前些年戰亂關閉了，現在你們要去，必須先做飛機到附近的國家，然後做汽車，再換乘快艇，嗯，如果全程順利，全程需要35個小時！還有，最近的機票是後天早上的！那邊挺偏僻，平均一個星期一個航班！”
“後天就後天，正好把山海裏的人都過一遍！”夏侯揮揮手，示意他去忙，轉頭看向會議室的人，“把可疑的人都圈出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要是這次的事再來一遍，我們這些人也該滾蛋了！”
其餘的人神色一肅，紛紛點頭！
如今的山海，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小公司，如今的山海，僅僅是辦公樓就有將近千號人，還不包括在園圃和廠房裏忙活的人。還有些外包出去的業務，以及有些說是合作公司，實際上完全仰仗山海的鼻息過日子的公司。
夏侯喪心病狂的把靈璧縣和素慶山脈裏挖礦工人的資料也一個不落的調了出來。
一筐又一筐的資料被不斷送進辦公室，他們不僅要查這個人的生平，連他的祖宗三代和聯系人都要徹底過一遍。可想而知這個工程量了。
不過，我華夏國，最不缺的就是人。一聲令下，在家修養甚至已經退休的都被召回，除了必要的人員值班，所有的人都被投入進來。
……
孔文在找人這方面領先了夏侯好幾步，只是在暗網這一步被卡住了。
誰都不擅長計算機。
自己不擅長，那就找個擅長的。
把公司裏的幾個技術宅叫了過來，“你們知不知道有誰的技術比較好的？尤其黑各種網站的那種？”
幾位技術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個，老板，這個犯法的。”
“給我一個名字，這個月獎金翻倍！”孔文漫不經心的開口。
誰知道對面的人壓根不心動，猶豫了一會，又是一個人，“老板，我們能不能申請把我們信息部的電腦都換一遍！最新的i20聽說上市了，配上機械鍵盤……”
說到這個，其餘人眼睛都亮了。
孔文把紙筆給他，“只要那個人真的那麽好，這些都不是問題。”
“老板，不用寫，我知道他住哪裏，我帶你去吧！不是認識的，他不開門！”胸牌上寫著‘姒青誠’的人昂首挺胸。
孔文帶著蓐收幾人跟著姒青誠到了東華市的市中心，跟著又到了柳岸春曉……邊上的一個居民小區邊上的一座平房。
說是平房也不準確，因為人家是一座大宅院！豪宅，還是好多年歷史的那種！
姒青誠還沒上前敲門，一個聲音就從門上傳來，“褒姒啊，你又幹嘛？被辭退了？”
褒姒？
孔文看看他因為長時間不見陽光的蒼白皮膚，忍不住想笑。
姒青誠在自己老板面前被人叫這麽個外號，也有些端不住了，咳了兩聲，“我這次來是有事找你幫忙！我們老板想請你幫個忙！”
對面沈默了半晌，“褒姒！”
姒青誠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事成之後請你吃黃燜雞，兩頓！”
“滾！”對方笑罵道，原本有些凝滯的氣氛頓時散開，“進來吧！”
大門應聲而開。
孔文跟著姒青誠的步伐走進了大宅，嘖嘖嘖，前院，後院，中庭，連廊，花池，小花園……大戶人家啊！
“我在天庭的宮殿比這個大多了！”蓐收的聲音忽然響起。
孔文呆楞了一會才意識到他的意思，笑瞇瞇的開口，“你說的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蓐收笑笑，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渾沌翻個白眼，要他說那兩個女人還有那個男人，就不應該放過他們。被他們嚇過的人，滿是恐懼的味道，吃起來肯定很好。
可惜，孔文說什麽都不同意讓他來打打牙祭，真是死心眼！
進入穿過中庭，走進正房，孔文以為會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弱男子，沒想到裏面的男子還很是健壯，小麥色的皮膚和姒青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著孔文，他還算是客氣，聽完孔文的話，拿到了孔文給的金亞冬的帳號密碼後，他很快就坐到了電腦前。
纖長的雙手劈裏啪啦響了一會突然頓住，回頭看看孔文，“你知道這是犯法的吧？”
孔文點頭，神色認真。
“那你要知道，如果我被抓了，我是不會給你大掩護的吧？”李信征說的直白。
孔文忍不住笑著點頭，“如果你被抓了，盡管把事情往我頭上推就好！不過，相信我，我們不會被抓的。”
李信征得了孔文的話，轉頭就對著電腦認真了起來，“你站那裏幹嘛？當聖誕樹啊!還不趕緊坐下來幫我！”
姒青誠應是，在他邊上的電腦前坐好，兩人指尖飛舞很快就給出了孔文想要的地址。此時距離夏侯拿到地址不過五分鐘。
記下地址，孔文心情愉悅，大方的給了姒青誠剩下半天的假期，轉身出了宅子。
身後的兩人互相爭論，“出息，幾臺主機……”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壕……”
比起夏侯，孔文出門可就方便多了，屏蔽了攝像頭，幾人瞬間騰空而起。
“往哪走？”渾沌站在空中四處張望，對這個所謂的‘索佳’的地方一無所知。
這話把孔文也問住了，拿出手機開啟地圖，確定一下東南西北後，就朝著索佳直線飛行。
索佳不愧是三不管地帶，孔文幾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剛落下，將將走到街道，‘砰！’孔文不遠處的一個人腦門濺出紅色，整個人被沖力帶著往後躲。
孔文把自己往蓐收身後一躲，不忍繼續看。
街上的人不慌不忙，很有經驗各自找了掩體藏了起來，過了十五分鐘不再有槍聲響起，行人繼續趕路，路邊的小販繼續叫賣貨物。
手上的地址是當地的語言，孔文不知道具體方位，還得找個會說漢語的人幫忙。
井水飲處就有我華夏人。
孔文環顧了一圈就找到了一家中超，讓蓐收使了點小法術，店主畫了一張簡陋的示意圖給她。
為了表示感謝，孔文在他的店裏買了不少單價比國內貴了至少兩倍的零食，結算的時候才尷尬的發現自己沒有當地流通的美元。
看看店裏沒有其他人，孔文把手伸進外衣口袋裏拿出了一根圓圓的金條，“不好意思，金條可以嗎？”
老板的臉都哆嗦了下，在索佳，出門帶金條的人，不是二傻子就是武裝人員，看孔文眼神清明，怎麽看也不是前者，老板哪裏還敢收錢，“不用不用了，大家出門在外，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孔文不再多說，把金條放在櫃臺上，蓐收自覺的拎起零食袋子。
照著老板畫出的地圖，孔文繞到了一座相對來說比較完整的房子外面。
海島風格的二層建築，外面的籬笆早已破敗，孔文徑直走了進去。大門虛掩著，走進客廳卻空無一人。
孔文看看蓐收，對方腳尖點地，“在地下！”
渾沌想一拳打穿地面，被蓐收制止，指指不遠處的房門，“入口就在那裏！”
孔文鄙視，“能不能文明點！”
拉著蓐收往房門走，吩咐渾沌，“看好大門，誰敢闖進來就打暈！不許吃他們！這袋零食給你！”
通往地下室的臺階是金剛砂抹面，一看就不是歷史產物。拐過彎，一個身形瘦長，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的黑發男子坐在椅子上劈裏啪啦，對於兩人的進入毫無所覺。
孔文靠近，這人眼神興奮，對比著他慘白的皮膚和瘦到皮包骨的身材，說他是吸血鬼都有人信！
原本專註於屏幕的男子突然轉身，一道白光直刺向孔文。
被靈氣改造了這麽久，孔文的反應力和力量都比一個營養不良的瘦猴要好太多。
‘當啷！’小刀掉到了地上。
對面的男子‘嘶’的吸了口氣，“你們要什麽？”
想了想不對，“what do you want？”
“暗網！”孔文開口。
“中國人？”秦愛國有些不確定。
“如假包換！”孔文隨意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孔文！”
“秦愛國！”瘦猴跟著開口。
孔文嗤笑了一聲，“把華夏國的東西賣到全世界，你可真愛國。”
對方毫不所動，“暗網是我建，但是上面的交易我不插手，我只抽成。何況，你說的華夏國，只養我到了12歲，我現在，無國籍，無牽無掛！”
孔文歪頭，示意對方繼續。
話說秦愛國，人生也是一出茶幾——滿滿的悲劇。
他的父母一直在索佳做生意，把還是小孩子的秦愛國丟在國內，讓爺爺奶奶照顧。沒有爹媽在身邊，秦愛國自小就受盡欺負。好不容易等到秦愛國12歲的時候，他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好，終於想到把親兒子帶來索佳過暑假。彼時的索佳，還算是國泰民安。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秦愛國下飛機後的第二天。
武裝政變，炮火飛揚，街上流彈不斷，還有人趁火打劫，秦愛國的父母就是死在了亂軍之中，騷亂開始時，秦愛國就被父母藏進了地下室，把店裏的大部分的食物和飲料都放進地下室，讓店裏看上去被搶劫一般。
可惜，他的父母還是死了。
等到騷亂略微平息，準備撤離的大使館人員終於發現了已經僵硬了的兩人，通知了家屬後，前來認領遺體的二叔和二嬸只字不提還有一個侄子也來了索佳。
就這樣，秦愛國被徹底遺忘在了地下室，吃光了食物，喝光了飲料還是沒能等到父母的歸來。
出門才發現已經變天，隔壁鄰居偷偷幫他打了領國的華夏大使館的電話，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後，卻被核實身份的使館人員稱作騙子。
“我才知道，我二叔跟使館的人說，我人一直在國內！”秦愛國嘲諷的笑笑，“沒有護照，沒人幫我證明身份，我就一直生活在索佳。幸好這裏不需要身份證。”
後面的故事他沒有繼續說，無非是一個12歲的孩子在槍林彈雨中艱難求生，還練就了一身高超的黑客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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